阿爾萬的門口有一家小小餐廳,眺望到的是生動的風聲和山林。阿爾萬遺址,在身后,記錄下阿爾萬在歷史中的每一步,就像一則故事的背景,凝固成詩。阿爾萬,從前的瓦哈卡,不僅僅是存留在記憶里的某個片段。
跟羅尼拉去趕集
對于有著堅定太陽崇拜的印第安文化來說,他們的市場體系有點像是太陽的運行,以瓦哈卡市的市場為中心,基本上一周里的每一天,都在河谷里的某個村莊有集日,賣主、買主和物資一起隨著一周七日的不同而從一個市場轉移到另一個市場。
集市,在這墨西哥南部小城瓦哈卡,也是最為愉悅和生動活潑的一幕。印第安人生性略帶著這么一點的羞澀,對外來的陌生人,總是好奇地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玻璃窗看著你,當你關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低了頭羞澀地笑。集市,是能找到打開這一扇玻璃窗的最好時機。
印第安人在Y形的瓦哈卡河谷居住,已經有數千年。在一個星期四,我們決定去Zimatlan河谷里的Zaachila小鎮(zhèn),這座小鎮(zhèn)一半的血脈就是源自薩巴特克人,另一半的血緣,可以在小鎮(zhèn)的Zona Arqueologica(考古區(qū))找到,那是米斯特克人的墓地。從公元1400年到被西班牙占領之前,這個如今看起來再簡單寧靜不過的小鎮(zhèn),一直是薩巴特克的首都。不知道在歷史的指縫里,會不會偶然漏下一些曾經轟轟烈烈的故事?
星期四這一天,瓦哈卡的太陽市場體系剛好是運行到Zaachila。在我們想象中,整個小鎮(zhèn)應該都是歡天喜地的熱鬧才是,但頗令人意外的是,小鎮(zhèn)安靜無聲,樹的影子都是寂寞的,街道上好半天才會有人經過。所有熱鬧都集中在了中心大市場。鄉(xiāng)村教堂隔了一個主廣場,在臺階上高高地瞰視著這中心市場。世俗生活和神祗的世界往往近在咫尺,甚至門對門,是墨西哥最尋常的一幕,所以,集市生活,尋常的、碌碌的生活,通常都是圍繞著大教堂展開的。
市場一側的小店門口,一張小圓桌圍坐了一家子,正在喝冰凍啤酒聊著天,一見到我們路過,就舉起手中巨大的啤酒杯,邀請我們一起坐下來喝上一杯,神情自若,似乎今天早上剛剛和我們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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