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懂得感情,你就會傾家蕩產(chǎn)來看一看意大利! —司湯達
羅馬
羅馬,一個夢一樣的名詞,從嘴里輕輕吐出,想像的羽毛便隨風(fēng)漂浮。這個古老的城市,一個個世紀重重疊疊,兩百多個教皇輝煌、寂滅,充滿光彩的碎片和不確定年代的瞬間,愛情與夢想、戰(zhàn)爭與消亡、陰謀與權(quán)變,無數(shù)光耀千古的藝術(shù)家、詩人、統(tǒng)帥、將軍的名字……黑壓壓、密麻麻地撲面而來,旋風(fēng)一樣不加解釋地把你卷走了。那么多美得讓人驚嘆的雕塑:河神、海神、戰(zhàn)神……男人健美的身體,結(jié)實的肌肉、昂揚的生命力,在大理石的雕塑中幾欲破殼而出。羅馬是天然的藝術(shù)課堂,米開朗琪羅、貝爾尼尼、波羅米尼……那么多在藝術(shù)上叱咤風(fēng)云、統(tǒng)領(lǐng)一個時代的藝術(shù)大師們在這里變成了一個個平常又平常的名字,一個轉(zhuǎn)身、一個回眸,就會與他們再次相遇。
上世紀50年代的一天,清純的奧黛麗·赫本揚著天使般的笑臉,在理發(fā)店里剛剛剪短了頭發(fā),坐在西班牙臺階上吃冰激凌。不遠處,格利高里·派克整整自己的衣衫,一臉狡黠地走近她,然后故作驚訝地和她打招呼,握手——一段美麗的愛情就此開始。今天的西班牙臺階坐滿了各地的年輕人,像赫本一樣揚著青春的笑臉。我掛著相機從臺階前走過,長發(fā)少年的目光一直追著我。我用余光看得很清楚,于是使勁忍住笑。看,或者被看,西班牙廣場依舊是從前的模樣。
那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醇香的白葡萄酒,比薩,還有意大利人純厚的歌聲。一杯接一杯,對面人的臉龐漸漸在視覺里像打了柔光,忘了在聊什么,只是一直在不停地笑,合著意大利人的歌聲打著拍子。微胖的意大利歌手張開雙臂,高唱《我的太陽》。我們跑到夜色里的圓形斗獸場旁,面對車燈如流的羅馬街市和斗獸場每一個拱形窗口橘紅的燈光,高聲吟詠“月明星稀,烏鵲南飛”。一彎弦月躲在薄云后面,夜鳥飛過,圓形斗獸場張開雙臂,把我們擁在它巨大而輝煌的光影里。
真是一個美麗的夜晚。高大的松樹頂著豐茂的樹冠,像托起一朵墨色的云。紫蘇花正逢花期,搖曳一樹淡紫的花朵,風(fēng)吹來,灑落一地花瓣雨。有情侶在樹下?lián)砦,纏綿而熱烈,你看得到他們的愛情像花朵一樣盛放在樹枝上。我在羅馬的夜空下閑走,腳步不自覺地踏上華爾茲的節(jié)奏。下過雨的路面映著華燈的流彩,白色雛菊在風(fēng)中顫抖。威尼斯廣場走來手捧玫瑰的女郎,她的男友溫柔地把她的頭攬在自己的肩上。我不自覺地微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晚上都在微笑著 — 一種戀愛般的感覺。我知道,我已經(jīng)深深愛上了這個城市,這個讓安妮公主深陷情網(wǎng)的羅馬。
威尼斯
威尼斯!如拱橋般輕靈跳脫的威尼斯,如河道般陰柔婉轉(zhuǎn)的威尼斯!貢多拉載著我們從酒店門口出發(fā),搖搖擺擺向碧波深處進發(fā)。
兩邊的老屋都有幾百年的歷史,紅磚的墻面斑斑駁駁,底部一片蒼綠的青苔,不知結(jié)了幾百年。生銹的鐵門根基浸在水里,一樓的窗戶早已用磚石封上,想必荒廢已久,不知道從前住在這里的是一位不得志的詩人,還是勞碌終生為教堂臨摹名作的畫家。威尼斯,靜靜的運河水淘盡多少風(fēng)流人物。馬可·波羅的家、莫扎特的家、歌德的家……一幢幢紅色的小樓與我們擦肩而過,陽臺上盛開著黃色、紅色的花,飄著白色蕾絲的窗紗,是誰在今天照看著這些名人的家?意大利的名人太多了,大家已經(jīng)習(xí)慣于和這些叱咤風(fēng)云的名字作鄰居,除了偶爾向前來游覽的外鄉(xiāng)人介紹一二,平時它們只是威尼斯迷宮一樣的水道中靜靜佇立的房屋之一,和所有其他的老屋一樣,矜持而質(zhì)樸,以蒼老的模樣面對游人的目光。
威尼斯的確老了,厚重濃稠的河水有著綢緞的質(zhì)感,鴿子在老屋的雕花和拱廊間作窩。每晚七點半,商店打烊,游人散去,連一盞燈都沒有,威尼斯像個習(xí)慣于早睡早起的老人,早早地沉入了夢鄉(xiāng)。這里是游客的天堂。每個人都挎著相機,眼睛里閃過驚嘆、歡愉、振奮的探尋。
佛羅倫薩
佛羅倫薩又名“翡冷翠”。徐志摩《翡冷翠的一夜》寒意逼人,好像帶著一陣清涼,輕輕讀出,嘴里便像含了一塊冰。事實上,這個小巷橫行的古老城市卻是籠罩在一片浮糜的暖色中,紅色的屋頂、古舊泛黃的墻壁,但丁、拉斐爾、伽利略們拖著瘦長的影子走在光陰的巷弄中。
烏菲茲美術(shù)館前常年排著浩浩蕩蕩的長隊,在里面被波提切利、拉斐爾、提香等人的作品電倒,再匆匆收拾思緒,拐個彎,去學(xué)院美術(shù)館探望米開朗琪羅的大衛(wèi)。一路上,小販在地上鋪滿名著的臨摹畫,街頭藝人扮作熟睡的天使,只等游人的硬幣把他喚醒。每個周末的晚上,市政廳廣場前都會有露天演唱會,“錚錚”的古典吉他和弗拉門戈式奔放的舞姿把夜色攪得沸沸揚揚,觀看的老太太和小姑娘隨著樂聲一起翩翩起舞。不遠處,共和廣場的旋轉(zhuǎn)木馬霓虹閃爍,年輕的情侶和小孩子們一起在這里圓一個童話的夢想。
佛羅倫薩其實很小,以圣母白花教堂為中心,幾條小巷發(fā)散而去,隨意地東走西走,便會在某個橋頭街角和走散的朋友再次遇上。就像當年的但丁走啊走的就在老橋遇上了他的夢中情人貝阿特麗絲。那天正是佛羅倫薩最美的傍晚,貝阿特麗絲如圣女般纖塵不染,站在老橋的橋頭,成為但丁一生最美的愛的記憶。
千年后的一個黃昏,我從但丁故居出來,走向老橋。晚霞透過云靄,將幾縷金色灑在阿諾河上,老橋橋面上光彩流溢,整個佛羅倫薩沉浸在油畫般的背景中。
這一刻的佛羅倫薩有著天使齊唱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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