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機會去臺灣,而且還有公務之外的自由時間,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流浪吉它手Cheer的《九份的咖啡店》和更多流浪吉它手傳唱的《流浪到淡水》。幸而這兩個地方離我公干的新竹不遠,于是決定離阿里山日月潭而去,轉而去“流浪”……

九份的咖啡店

游走臺灣
九份的咖啡店
九份,一個名字很奇怪,很讓人有興趣一訪究竟的地方。最早這里偏居了僅僅9戶人家,閉塞的山城讓物資進出都很困難,所以一旦有人下山進城買東西都要買“9份”,久而久之這里就成為了外人口中的“九份”。
我到得太早,這時的九份還沒有蘇醒,所有商鋪都大門緊鎖,只有常明的紅燈籠點亮著被雨棚遮擋起來的狹小街道。彎彎轉轉,來到一個面海的平臺,晨霧還沒有散去,遠方幾個半島上的山頭就像小島一樣豎立在大海中,聞不到海風也聽不到海浪,只看得見點點的漁船拖著隱約的白線來來往往。
我也沒有刻意去尋找九份的咖啡店,隨性地就在“九份茶坊”坐下了,同風情的日本女老板連說帶劃地聊天許久,才知道這是號稱″九份第一茶坊″的地方,既是歷史也是水準。外間是陳列了各式自制陶質(zhì)茶具和各式工藝茶葉的門廊,中間一柄棕色的陶壺冒著屢屢輕煙;過了木雕屏風,天井中竟然還有石階可款款而下,兩尾錦鯉悠然游蕩在石階下的池塘中,依山而建的下屋和庭院即是茶道之地。
到了這里,不能不提兩個人和兩部電影,一個是臺灣著名導演侯孝賢和他的《悲情城市》,另外一個則是日本漫畫家宮崎駿和他的傾力之作《千與千尋》。一部描繪了動蕩的世界中山里小城的心酸歷程,就此掀開了重重迷霧,最終讓臺灣社會正視了那一段歷史;而另一部則是在一個由這座山城幻化出的世界中開啟了關于懶惰和覺悟的人生對話,也讓我知道了動畫片還可以如此“寓教于樂”。

流浪到淡水
流浪到淡水
臺北捷運淡水線北之終到就是淡水鎮(zhèn)了。一曲清新而傷感的吉它歌曲“撥著風琴提著吉它雙人牽作伙,為著生活流浪到淡水”讓我對淡水心馳神往,這是流浪的終點,也是真我生活的起點,我要來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樣。出了捷運站,十分方便地租上了腳踏車,去往半山的真理大學了。
這所大學之前也叫做牛津?qū)W堂,只不過此牛津是創(chuàng)辦人在加拿大的故鄉(xiāng),而非眾人皆知的英倫牛津。
新人們甜蜜的微笑和小小的幸福被陡峭山道旁的教堂鑒證,攝影師和助手們無一不是一副長發(fā)披肩、卷發(fā)高聳的藝術家形象,路邊一溜的機車在樹蔭的掩映下散發(fā)著金屬和皮革的氣息,到了坡頂才第一眼看見真理大學的校匾,背著速寫本進校園的白發(fā)先生、挽著男友胳臂幸福滿臉的小姑娘、帶著啦啦隊操練的社團學長、列隊在池塘邊等著拍集體照的畢業(yè)生,這些離我早已遠去的學校生活就這樣撲面而來。
站在學校門口,視線穿過榕樹稀疏的枝葉,可以直直地看到對岸的觀音山和淡水河河口——這一山一河口成為了前無線電時代最好的導航標志,因而成為了當年北臺灣最重要的港口。在這里,一個流行的說法是“一個淡水鎮(zhèn),半部臺灣史”,行走淡水如讀臺灣歷史。
順著來路下山,山腳下就是一個可以鑒證上述歷史的地方——紅毛城。直到現(xiàn)在,歷史上出現(xiàn)的各國的國旗還排列在入口,充滿西式風格的高級洋房外墻上依然有幾塊雕有英國維多利亞時期“VR”符號的紅磚。
走在洋房的長廊,吹著徐徐的海風,聽著百葉窗吱吱作響,看著陽光隨著窗戶在長廊上游蕩,感覺非常舒暢;洋房旁還有一個露天咖啡座,徑直坐下點要了一杯錫蘭紅茶,細品這如歷史一般微澀還醇的意味;草坪中幾尊黝黑的銅炮直直地扼守著前面的淡水河灘,只是今夕何夕,它們已經(jīng)不再需要硝煙做伴了。
最后終于來到漁人碼頭了,還沒有到人行棧道,就看見了橫跨港區(qū)的跨海大橋,像是一彎白色風帆,絕對有揚帆出航的感覺,她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情人橋”。
在橋上看到許多手繪藝術家,只花十分鐘便可替客人畫張Q版漫畫,甚是好玩;另外還有一個流浪吉它手,唱的自然就是《流浪到淡水》,我竟絲毫聽不出那些感傷,倒是充滿了淡水式的詼諧和幸福。
在臺北,你已經(jīng)看不到這樣的愜意和輕閑了,固然在西門町有很多自由創(chuàng)作者,但是他們已經(jīng)是有功利心地在玩了,期望一朝相中發(fā)片萬張;如若不然,“流浪”到淡水來豈不更自在?
來源:深圳特區(q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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