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歷史學家經常自問說,如果沒有麗茲酒店,法國那個“瘋狂年代”(Les années folles,指上世紀20年代)的上流社會是否還會那么瘋狂? 而在今天的美國辭典中,Ritzy的定義是:奢華,時尚和高雅。
法國詩人法爾格(Léon-Paul Fargue)在《巴黎行人》一書中嘲笑那些向往法式奢華生活的美國人:“他們以為麗茲酒店是和凱旋門、盧浮宮一樣的著名歷史建筑,但當他們得知麗茲僅僅是個人名后大吃一驚(愷撒・麗茲先生,因1898年創(chuàng)建了傳奇的巴黎麗茲酒店而被賦予“世界酒店之父”的美譽)!倍谀莻海明威并不富裕的時代,收到稿酬后前往麗茲酒店成了他的超前消費習慣,他說,只有一個可以讓人不去麗茲的可能,那就是手頭拮據的時候。
就象無數講述巴黎故事的電影片段一樣:月光下的旺多姆廣場(Place Vendôme)廣闊無人,兩側的5層巴洛克宮廷式建筑像古羅馬斗獸場一樣呈環(huán)形分布。那些白日里富人們穿息不止的頂級珠寶店都已打烊,而廣場上唯一的居民,法國著名黑人歌手亨利・薩爾瓦多(Henri Salvado)也做了完美謝幕。廣場空無一人,偶爾有車疾馳駛過,1805年在奧斯特里茨戰(zhàn)役中繳獲的由1200多門大炮融化后鑄成的青銅柱在銀色的月光下泛著綠光,44米高處的拿破侖塑像依然用他那高傲的姿態(tài)俯視著這座由他塑造的城市……
只有廣場右側的幾個白色拱形帳篷,像一盞盞孔明燈,在夜間顯得格外透亮,那里就是巴黎麗茲酒店。在這些拱形帳篷的背后,一生寫滿傳奇的可可・香奈爾女士(Coco Chanel)在她的三樓“私人居所”與拿破侖“對話”了近35年,對生活品質嚴格到挑剔的香奈爾女士向世界告白“Le Ritz, c'est ma maison!”(麗茲,我的家)。

香奈爾套房
穿過那扇再普通不過的旋轉木門,轉出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為了讓女士的足下更加舒適,厚而松軟得足以讓腳趾沒入的維多利亞地毯是麗茲酒店的創(chuàng)始人愷撒・麗茲先生確定的第一個準則:要讓所有穿高跟鞋的女士在踏入酒店那一刻起腳步更加舒適輕盈。有更夸張的傳說是,麗茲先生之所以選擇旺多姆廣場的這座私邸,是因為其豪華的曲線樓梯使女人們走下樓來的姿態(tài)非常優(yōu)雅。
沿著一條懸掛著水晶吊燈的悠長通道前往客房,古典的法式電梯,半圓的木制電梯門沿著弧形軌道輕輕滑開,與眾不同。面朝旺多姆廣場一側的302 房,用立體的金色字體標著Coco Chanel套房,據說這個面積155平米價格為8220歐元的套房一直以來是麗茲酒店最搶手的客房。
推開白色的房門后看到的是48平米的沙龍,米黃色墻面素雅低調,進門右手邊的白色大理石壁爐至今可以使用,一臺十八世紀掛鐘呈現維納斯和丘比特覺醒的畫面,這個巴洛克風格的飾品是香奈爾女士為自己居所環(huán)境特意打造的。

沙龍的中央是兩種風格迥異的沙發(fā)。有淺金黃色大花錦緞點綴的路易十五式沙發(fā),而在茶幾矮桌對面的是暗色的現代沙發(fā)。沙龍的整體格調顯示了香奈爾的內心精神和先鋒派的特點。沙龍也同時體現了巴洛克風格與一些象征元素的結合。香奈爾衷愛白色的鮮花,太陽和金色,三種元素都清晰地表現在沙龍的裝飾中。
擺設在低矮茶幾上的鍍金獅子則代表了香奈爾的星座。沙龍中隨處可見中式家具和小件藝術品。正對門廳的是一個黑底鑲嵌桃色大花的漆器小櫥,也正好把電視隱藏其中。巴洛克鏡子的效果被很好地運用,天花中央的海棠花形水晶吊燈被屋內的兩面鏡子和整面鏡墻來回反復折射。在這面鏡墻的中心又用一個鍍金的鏡框圈著另一面鏡子,左右兩側則安置了兩頂燭光效果的水晶燈飾,產生一種窗戶的效果。沙龍的整體裝飾是為了紀念香奈爾更早之前在Faubourge Saint-Honoré和康朋街Cambon的居所風格。
通向陽臺的其實只有三級臺階,但卻極為奢侈地安裝上黑色的鐵制欄桿配鍍金扶手,讓每一位過客憶起康朋街31號的香奈爾高級定制商店中那著名的時裝展示臺階。每次的時裝發(fā)布會,香奈爾總是坐在臺階的上方,透過沿著臺階的鏡子來觀察客人對其作品的反應。
在1934到1971年間,香奈爾在她的沙龍接待藝術界名人,包括她的情人俄國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還包括被譽為不朽的詩人讓・科克托,西班牙超現實主義畫家薩爾瓦多・達利,畢加索,法國神童作家雷蒙・哈狄格等)。
套房內有兩間臥室,一間是香奈爾52平米的香閨,另一間是男性裝飾風格的客房。1934年,香奈爾帶著自己的家具開始在麗茲安家。臥室的一面墻是很女性化的絳紅色大印花墻壁,有純金葉子壓印出來的漆器衣櫥?梢园炎约候樵谀菑埪芬资屣L格的墨藍色繡滿花枝和中國古時亭子的綢緞靠椅上,挨著壁爐烤火。邊上有香奈爾最愛的6個截面的漆器屏風,平整的沿著醬色墻壁攤開,精細的手工讓人叫絕。屏風前的沙發(fā)是由眾多抱枕組成的經典香奈爾Matelassé菱格紋風格。
臥室的主體大床運用與墻面相同的象牙白色的錦緞。床頭靠背的線條正如1923年推出的那款經典的香奈爾套裝,及膝的短裙,裁剪考究的外套,通常是黑色羊毛面料,金色紐扣,再搭配大顆珍珠項鏈。簡潔,獨特而優(yōu)雅。尤其是沿著邊緣展開的黑色圓珠飾物,正如香奈爾著名的珍珠項鏈。床的墻面中心是一幅鍍金的皇冠狀裝飾,兩端則點綴著17世紀威尼斯風格的青銅鍍銀金屬支撐物,夜燈與鏡子的功能合二為一。在這里,很別致地糅合了法式與意式的設計風格。

令人驚嘆的細節(jié)
愷撒・麗茲不會讓任何細節(jié)流于平庸。在麗茲酒店的任何一間客房,找不到日常生活中常見的電源開關,愷撒・麗茲把它變成一把古式皇冠造型的鍍金鑰匙,很貴族地安置在客房的墻上,更像是一件精致的手工作品,他也同時擁有這個設計的專利權。房內天棚四角的墻飾是極為細膩的石膏雕花。只要稍微留意,可以看到很多位置都有精細的手工雕刻:一串掛著果實的樹枝,或是一個微笑的石刻臉譜,于是,一種不同的感覺會自然地蔓延開來。
而房內竟然找不到一部電視,這個與古典風格完全抵觸的物件從審美角度來說是一個敗筆,但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電視顯然是不可少的配置。麗茲酒店新設置的電視是隱身的——一面很大的鏡子擺在十分貴族化的法式理石壁爐上,而電視屏幕就在鏡子之中,只有打開電視才能看到這個秘密。
在浴室內,同樣有一面類似的電視屏幕鏡子,可以邊洗漱邊看節(jié)目。浴室內的水龍頭,是一只或是鍍金或是銀質的張開雙翅汲水的天鵝,兩邊的旋轉開關則打制成水晶造型。而浴袍是讓人詫異的桃色,這是愷撒・麗茲的夫人Marie-Louise為了能使女客人在一早即便沒有化妝的時候也可以在桃色浴袍的映襯下顯得楚楚動人而專門設計的。
麗茲同樣是世界上第一家把浴室概念引入客房的酒店。在1898年麗茲誕生之際,巴黎的其他豪華酒店都還要讓傭人把熱水抬到客房,愷撒・麗茲先生已經超前地讓他的酒店配置了熱水系統(tǒng)。在那個時候,愷撒・麗茲和夫人也開始在色彩上講究個性,他們確定朝北的房間要用香檳色和粉色來制造溫暖感,而南向的房間則用象牙白,藍色和灰色來調諧。
床兩邊的床頭柜上各有一盞象牙色塔夫綢罩子的夜燈,打開后透出來的卻是略帶粉色的燈光。Marie-Louise極為細心地用了一層粉色的綢子來做燈罩的里子,以便燈光透過雙層絲綢后照射到女性臉頰上的效果更健康柔和。這個細節(jié)即便讓極為細心的管理者也驚嘆不已。在細節(jié)上如此動心思慮也是香奈爾離不開麗茲的原因。酒店客房的被單用的是意大利的上等品牌Quaglio i的棉中極品,面料貼在肌膚上的感覺非常舒適,這種介于純棉和綢緞之間的棉錦緞,類似綢緞般滑爽細膩,而床罩則是貴氣十足刺繡手感的大花錦緞。
給客人的歡迎信簽的背面是用臘制作而成的,就像上個世紀法國貴族使用的方法,也是值得帶走的紀念品。麗茲酒店內部還有一條匯集120家店鋪的“ 誘惑的走廊”,讓女士們很自在地享受麗茲打造的購物環(huán)境。在酒店的L'espadon餐廳內,座椅的右面扶手下方被巧妙地安置了一個鍍金掛鉤,以便女士們可以很放心的安置手提包,這個百年前來自愷撒・麗茲的創(chuàng)意,至今在酒店界還是唯一。
正如為什么愛德華七世放言:麗茲到哪里,我將跟隨到哪兒。而海明威說,當我夢想到另外一個世界——天堂的時候,我就如同身處巴黎的麗茲酒店。在今天,法國國家旅游局回答游客值得拍攝的地點時,總是這么提到:艾菲爾鐵塔,凱旋門,盧浮宮,麗茲和旺多姆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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