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雨林通天塔步向云端
一些漂亮的屋子矗立于兩岸,顯然奢華酒店沒放過這塊雨林,河上惟一的一座拉索橋連接起客房區(qū)和前臺登記處。這個登記處才算是烏魯?shù)紓悋夜珗@的入口,之前30 分鐘的激流之旅當然也算是公園的一部分。這個占地500 平方公里的國家公園是淡布倫河和柏拉隆河的合流之處,其中開辟為旅游區(qū)的部分只占1 平方公里——從這座拉索橋往里算起。長船再往里進發(fā)一點,便在一個木制小碼頭拋錨,一段彎彎曲曲的木棧道等著將你拉上山頂。雖說植被覆蓋完滿的雨林,已經(jīng)將溫度降了不知多少度,但要在濕熱中翻山越嶺,絕對是又一番煎熬。
幾年來難敵白蟻、菌類和昆蟲侵蝕的木棧道早已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意味著這番攀爬少不了深一腳淺一腳的泥沼。童年時被越戰(zhàn)片和太平洋戰(zhàn)爭片撩起的叢林特種兵夢想,早隨著匯成水流的汗滴消逝無蹤。粗壯的匈牙利同伴已經(jīng)灌完身上的飲用水,并拿礦泉水澆灌了自己腦袋不知多少次,伊班土著羅賓也不比我好多少,只是還能撐住呼吸不至于粗喘!皼]多遠了,”嬌小的菲律賓姑娘倒是靈巧,時不時還得回頭照顧自己那幾乎癱倒的男友。“見鬼去吧,我再也不爬了,”匈牙利男人怨恨道。
等再次見到身后的匈牙利男人時,我已在與他相距50 米垂直高度的云端,這個粗壯的男人成了地面的一只螞蟻,撩起一只“蟻足”艱難地朝我揮了揮。這是公園寥寥無幾卻成為高峰亮點的人造景觀,總高50米的鋼制云梯,因蜿蜒環(huán)繞成煙囪狀,讓攀爬距離幾近千米!斑@是最后一級該死的臺階,上去后就此打住”,我心里默念甚至詛咒著,抬頭往上,鋁型材云梯依然如通天塔般夠不到頭。菲律賓姑娘放棄了,我則堅信再往上,馬里奧勢必頂?shù)浇饚。也因此,我被幸運之神垂青了,拖起不聽使喚的雙腿,被愈發(fā)沉重的喘息和愈發(fā)稀薄的綠色帶到金屬之巔,一條天路在面前筆直延伸出去,我摸到熱帶雨林樹梢那片葉脈了,我比飛禽走獸們立得更高了。此刻,我是文萊的森林之王。
就像學會控制住呼吸并被終點征服感刺激的長跑運動員,我開始煥發(fā)精氣神,向著那條筆直延伸的鋼制天路狂奔而去,并在前面七八座同樣的云梯間躥上躥下。鋁型材被我的雙腳敲擊成重口味的工業(yè)金屬,群山之間遮天蔽日的巨樹被我的雙臂自由揮舞成長臂猿蕩越的枝條。等我終于從云端下來時,一條漂亮極了的碧綠竹葉青(學名:黑綠烙鐵頭)閃著熒光,在樹葉間歡迎我。木棧道上搞不清它是否有劇毒的羅賓投去一塊小石,小青依然無動于衷。犒勞這番壯麗苦旅的,是河流下游一疊瀑布前的小魚足療(讓魚苗兒咬你腳上的死皮),以及一頓豐盛的林間午餐。
不知是否夸大,羅賓主動滿足我們這些外賓的獵奇需要,講起自己家族的獵頭歷史,“我們長屋里的草繩上拴著十多個骷髏頭,算得上大戶人家!币粋多世紀前,伊班族人確有獵人頭的風俗,男孩年滿18 歲時,就必須設(shè)法獵取一個敵人的頭顱掛在門外,以示長大成人,家里掛著的人頭越多,求親的姑娘就越多。如今長屋里依然會有這些“家傳文物”,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裝飾品。酒足飯飽的羅賓,將話題從血腥戰(zhàn)斗轉(zhuǎn)到甜蜜愛情,“如今我有妻有子,可還是懷念曾經(jīng)好過的那些姑娘們,菲律賓、澳大利亞、日本、英國、波蘭……”,殘酷的歷史,成了如今可資調(diào)侃的笑談。物是人非,河流依然湍急,林木依然挺拔,不被打擾的在文萊的森林。
TIPS:
怎么去
斯里巴加灣的淡布倫渡船碼頭有開往邦阿的快船(7文萊幣,全程耗時45分鐘,7:00am.-1:00pm. 每小時一班),返程最后一班3:00pm離開邦阿碼頭。從邦阿乘車,30分鐘到淡布倫河岸碼頭,打車約15文萊幣;再乘30分鐘的長船到達烏魯?shù)紓悋夜珗@入口。因為要乘長船,怎么都得拼團,為了方便,不妨在文萊首都報名參團,100文萊幣一日游,比自個兒摸過去貴不了多少。
簽證
建議在國內(nèi)辦好文萊簽證,在京申請只要80元,但得提交酒店和機票訂單。由于早先亞航取消了亞庇到斯里巴加灣航線,以及亞庇文萊領(lǐng)館對吉隆坡轉(zhuǎn)機免簽政策的陌生,以馬來西亞單次入境簽證、在亞庇搞定文萊簽證會麻煩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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