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無人區(qū)內第二個哨卡后,我赫然看到一個當?shù)厝碎e閑地站在車站里!向導告訴我,核事故后要求當?shù)厝吮仨毴w撤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人特別是年長者又回來繼續(xù)生活,種糧種菜,一如平常,對他們而言,家是哪里也比不了的。此外還有人在核電站內從事清理及善后工作,所以無人區(qū)與基輔市之間有一趟公交班車往返。我問他:“現(xiàn)在這片區(qū)域大概生活著多少人?”向導說,一萬人左右。我瞪大了眼——真是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
無人區(qū)的馬路兩邊是一排排房子,遠看很漂亮,近看會發(fā)現(xiàn)門窗破落,枯藤纏繞,只有呼呼的大風不斷襲來。我們走過一片空蕩蕩的小區(qū),繁華的街道已是滿目創(chuàng)痍,不過仍能清楚地分辨出學校、電影院或醫(yī)院,廢棄的電線桿上,一個個巨大的鳥巢占山為王……我立刻想到一個詞:鬼城!人們確實也是這樣稱呼它的。
我拿出之前購買的核輻射檢測儀,指針跳動并不明顯,但與基輔市內相比,紅燈會時不時地發(fā)出蜂鳴聲。此時我一低頭,注意到腳下腐爛的木地板下竟萌出一簇野草,綠油油的,多么難得的生機。
向導告訴我,他曾經(jīng)路過一間廢棄的房間,墻上還留著主人寫下的一句話:“我們去度假了,很快會回來。”這也許是很多人的期待吧,今天看來,只留下無盡的心酸。采訪搶險員 代號40
參觀完鬼城后,我請向導幫我找一個核事故的親歷人,想與之聊聊。向導找到一位當年在核電站開車的司機,他的名字叫伏爾勒,今年47 歲,事故發(fā)生時他剛滿22 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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