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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新聞會客廳》4月28日播出《中國:積極防控豬流感》,以下為節(jié)目實錄:
4月13日,墨西哥發(fā)現(xiàn)首個病例,至今確認及疑似豬流感死亡152人,感染或疑似感染4000人。
4月17日,美國發(fā)現(xiàn)首個病例,至今確認感染50人。
4月26日,新西蘭、法國、西班牙、以色列、英國先后報告發(fā)現(xiàn)疑似感染者。同日,美國的鄰國加拿大報告6例確認感染者。
截止到今天下午4點,又有澳大利亞、哥倫比亞、巴西、危地馬拉、智利、阿根廷、秘魯、哥斯達黎加、瑞士、丹麥、愛爾蘭、捷克、波蘭、俄羅斯、挪威、韓國等多國報告有疑似感染者被發(fā)現(xiàn)。英國和西班牙則報告確認了3名感染者。
在墨西哥爆發(fā)豬流感疫情后,世界衛(wèi)生組織在第一時間密切關注此事,發(fā)出警告,把這一事件定義為:“具有國際影響的公共衛(wèi)生緊急事態(tài)”。
有美國的醫(yī)學專家稱,考慮到流感病毒的傳播速度驚人,當大家發(fā)現(xiàn)病毒感染者出現(xiàn)時,可能已經錯過了控制“控制這種新病毒擴散”的最佳時機。
下面請進今天的嘉賓。
【深度訪談:中國:積極防控豬流感】
李小萌:在非典、禽流感之后,現(xiàn)在豬流感又向人類發(fā)起了挑戰(zhàn),而且證明已經出現(xiàn)了人與人之間的傳播,在世界上幾個國家出現(xiàn)了病例,這對中國意味著什么,又該如何應對。今天我們請到中國疾控中心專家、國家流感中心主任舒躍龍,歡迎您舒主任。像這個病例在墨西哥、美國、新西蘭、法國、以色列都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對中國來講這個影響是怎么樣的?
舒躍龍:對中國來說是,簡單來說,對中國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因為大家知道傳染病是沒有國界的,這次豬流感病毒感染人應該可以說是一個新發(fā)的傳染病,雖然沒有發(fā)生在我們國家,發(fā)生在別的國家,但是由于這個傳染病的特點,對中國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zhàn),也是一個大的威脅,所以我們盡快做好準備來應對這件事情。
李小萌:我們先從這個病的特點先說一說,它跟禽流感或者跟非典來看,它的不同之處,它的危害程度是怎么樣?
舒躍龍:首先解釋一個豬流感,什么是豬流感,豬流感其實是流感病毒里邊的一種集中亞型感染了豬之后,我們稱之為豬流感,現(xiàn)在感染豬的主要是兩種亞型,一種是H1N1,一個是H3N2,主要是H1N1為主,就是說這次引起疫情的病毒也是豬流感H1N1的病毒,這種病毒感染豬以后,在豬里面也會發(fā)現(xiàn)一些臨床癥狀,比如發(fā)燒等等。
李小萌:這是很早或者市場時間就存在的?
舒躍龍:一直就這么認識的,并且在豬群里面應該說是普遍流行的這樣一個傳染病,但是豬流感不容易突破種屬的屏障,感染人,在過去幾十年是發(fā)生過偶然的病例。
李小萌:就是豬傳人的病例發(fā)生過。
舒躍龍:豬感染人的病例應該這么解釋,豬感染人的病例發(fā)生過,但是它不是像這次一樣,在很短時間內有這么多病例,涉及到這么多地區(qū),涉及到這么多國家,而是在一些從事豬的相關職業(yè),比如養(yǎng)豬、宰豬,這樣養(yǎng)豬的職業(yè)人群里面有所偶然的情況下感染了人,應該說這個種屬屏障還是比較嚴重的。但是感染人之后它的主要癥狀從我們普通的流感,比較類似,發(fā)燒、咳嗽等等呼吸道的癥狀,但是在偶然情況下也會導致人的肺炎,導致人的死亡,過去幾十年里面,我們對豬的流感病毒,感染的情況或者說主要對人的威脅主要是在這么個情況。
李小萌:現(xiàn)在我覺得最令人感到緊張的是因為人和人之間的傳播已經被證實了,像禽流感雖然影響也很大,但是還沒有證實人和人之間會傳播禽流感,這個傳播又很簡單,一個噴嚏都可以使得病毒傳染,我們怎么樣應對,目前我們國家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病例的情況下我們是采取了哪些措施?
舒躍龍:首先解釋一下,其實現(xiàn)在豬的流感病毒感染人,你剛才說的已經被證明是人與人之間的傳播,從傳播的方式上來說,它的危害性肯定要大于H5N1的禽流感病毒,禽流感病毒仍然只是個案,沒有這種情況。但是現(xiàn)在的資料,我們還不能碰到一例,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我認為現(xiàn)在還不能判斷它的傳播能力到底多長。第二,這種病毒對人的致死性或者它的致病率到底有多高,我們主要的病例發(fā)生在墨西哥,墨西哥還沒有給大家提供特別詳細的流行病學、病原學的調查信息,所以我們在這個病毒的傳播和致病率方面,我們還缺乏一些證據。當然我們也期待著更多的技術通過墨西哥,通過世界衛(wèi)生組織,通過其它組織給我們發(fā)布出來,讓我們進行詳細的評估,F(xiàn)在已經發(fā)生了,對中國來說還沒有病,我們怎么辦?我覺得總體的原則應該是堵外防內,科學應對。這是什么意思呢?我們目前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我們能不能堵住它,堵住它,大家知道,這個堵主要是靠我們的口岸,靠我們的檢驗檢疫,國家應該已經啟動了對于,特別是像來自墨西哥這樣的人群,我們要提高對他的檢疫的級別,比如如果有癥狀的,一定要進行醫(yī)學的隔離和觀察,應該要提高這個檢疫級別。第二點我個人認為,對我們出去的民眾,我們要出去旅游,我們要出去做生意,要盡快告知他們這個疫情的情況,告知他們這種新發(fā)的,剛剛發(fā)生的這種傳染病主要的危害,讓我們出去的旅游的人,出國的人他們應該完全知道這個事情。
李小萌:您剛才說堵外,各種口岸是非常關鍵的一個地方,我也看到資料說,像豬流感傳到人身上以后,有四五天的潛伏期,如果在潛伏期又已經有了傳染性,沒有癥狀的時候入境的話是很難防得住,很難堵得住的。
舒躍龍:說得不錯,完全對,因為流感病毒可能和其它的傳染病有一點區(qū)別,它的潛伏期沒有這么長,它的潛伏期應該很短,大概是一到三天的時間,但是它的難處就在于什么?在出現(xiàn)癥狀前的一天可能就具有傳染性,也就是能夠分泌這個病毒,能夠排出來這個病毒,能夠感染別人,所以這是一個挑戰(zhàn)。剛才我說的是堵外。但另外一個我們還要做好更多的技術準備,要防內,如果我們發(fā)生了這樣的疑似病例,就是剛才說的防內怎么防,我們要做好怎么樣的技術準備,這個涉及到我們的醫(yī)療機構,涉及到我們的公共衛(wèi)生部門,醫(yī)療機構我想要借鑒,像SARS我們有定點醫(yī)院,要能夠把疑似病例及時進行醫(yī)學觀察和救治。對公共衛(wèi)生部門要能夠對這些病例進行時時的流行病學調查,就是它可靠的來源是什么,要對它進行實驗室的檢測等各個方面工作。
李小萌:對于H1N1亞型,應該說是一個新的病毒在人身體里邊,對于這種新的病毒,各種醫(yī)療部門或者是檢測部門來講,提出的困難是什么?
舒躍龍:非常嚴峻的挑戰(zhàn),剛才你說的非常對,這是一個新的,這種病毒以前并不是在我們人群廣泛流行的一個傳染病,我們有這個能力不斷對它進行應對,它是新的,我們以前對它的關注度不如像SARS,不如像禽流感,甚至不如其它傳染病那么重視,這必然導致在技術產業(yè)上有一定的欠缺,現(xiàn)在我們作為國家疾控部門著力在做的,我們緊急在做的,主要一件事情就是要解決檢測的問題,解決檢測的問題現(xiàn)在的困難在于,我們國家以前沒有這種病例,我們國家現(xiàn)在也沒有這種病例,你拿不到這個材料,我們現(xiàn)在是通過各種各樣的國際組織和雙邊關系,希望能夠從美國或者從加拿大能夠拿到他們的標本,能夠進來給我們進行測試,我們也希望能夠通過他們的關系,通過這種國際之間的聯(lián)系,我們現(xiàn)在基本上和美國CDC建立起來了熱線聯(lián)系,一個是通過正規(guī)的雙方國際合作的渠道,另外一個通過我們的人,因為現(xiàn)在中美之間的交流合作很多,我們有一些同志也在美國進修,我們建立了這種熱線聯(lián)系,希望盡快能夠把他們相關的技術引進到我們中國來,來幫助我們能夠檢測。同時我們另外一條腿也不能依賴于他們,所以我們緊急要啟動檢測新的病毒的檢測技術的研究,要在盡快短的時間里面,能夠把檢測方法、檢測技術能夠拿出來,所以兩條腿走路就是要解決剛才問這個問題,如果我們懷疑了怎么辦,我們要檢測。當然更重要的,我們定點醫(yī)院要對他們進行救治。
李小萌:像上周五,世衛(wèi)組織才通報這個事情,公眾,包括像您也是那個時間才知道的,現(xiàn)在是三天的時間過去,您覺得在什么樣情況下我們會像防非典一樣,整個全面啟動一個應急的機制?
舒躍龍:周末這兩天,其實我們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第一要研究的就是這次疫情對中國的危害到底有多大,它的風險到底有多高,所有的專家,請了很多專家都在研究,都在判斷這個事情,基本上現(xiàn)在根據世界衛(wèi)生組織,根據美國CDC,我個人的意見,這至少應該是一個要大家高度關注的公共衛(wèi)生事件,我們國家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病例,但是我們應該盡我們的全力要做好應變的機制,應變的技術能力的儲備。另外一個觀點,我們要密切關注這起疫情的變化,到底是往好的方面變,還是要往壞的方面變,或者更壞的方面變,我們每天有專人,每個小時都要做這個疫情的分析,希望能夠把這個情況及時地調整我們的策略。但是現(xiàn)在國家應該說,昨天我們應急辦的領導已經啟動了相關部門的聯(lián)防聯(lián)控機制,應該說類似于我們當時SARS或者禽流感的聯(lián)防聯(lián)控機制,這是政府層面的。我們技術部門現(xiàn)在就是,第一,我們要對疫情進行判斷,要拿到最新的信息,做好技術準備工作,盡可能地使我們有能力來應對這起傳染病疫情。但是從病原學上來看,因為它是個新發(fā)的傳染病,應該說絕大部分人對它沒有免疫保護力,絕大部分人員對它沒有免疫保護力,現(xiàn)在的傳播力我們還不明白。
李小萌:我們現(xiàn)在只能說,樂觀的估計是說,如果傳播開沒有那么高的致死率,還是要好一點,可是現(xiàn)在并沒有辦法去判斷。
舒躍龍:對,現(xiàn)在為什么沒有辦法判斷?在墨西哥大家知道有死的病例,但是這個病傳到美國之后,美國現(xiàn)在已經報道了20例病例,20例病例里面其實并沒有一例死亡的。
李小萌:而且有治愈的了。
舒躍龍:很大一部分部分人已經治愈了,它為什么癥狀這么輕?我們希望像你說的,希望這種情況發(fā)生,那就比較好一點了,我們就不會擔心像SARS,像禽流感,擔心這種傳染病。但是總體來說,我們應該關注它的變化情況,在美國流行的情況,到底是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癥狀很輕,還是變得像在墨西哥一樣,有重癥病例,有死亡病例。
李小萌:對于公眾來講,可能既不應該恐慌,但是也不應該掉以輕心,從現(xiàn)在我們身邊的事可以做的,可以進行預防的都有哪些手段?
舒躍龍:一個是我們想對公眾做的什么事情,剛才說的,從我們的角度,我們要做好技術和能力各個方面的準備,把這個工作機制建立起來。另外我們對公眾要做的,我們就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渠道,包括媒體,包括報紙,包括網絡,要對公眾進行健康教育、健康宣傳,包括這些疫情的宣傳,這個材料很快,我們已經在啟動這個工作了,快大家會通過各方面獲得這個知識,目的就是希望公眾對這個有一個正確的認知。對公眾來說應該怎么做,我個人認為,公眾有良好的衛(wèi)生習慣,是我們所倡導的,是我們所宣傳的,因為流感病毒,只要你拿消毒劑洗手,或者拿酒精擦手,這樣都可以有效地殺滅這些病毒。另外一個就是我們公眾來說,比如說通風對封堵傳染病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你住的房子里面經常保持通風,更重要的是全民健康運動,大家應該健身,這可能是公眾。
李小萌:是不是還應該補充一些維生素C這些抗感冒的這些東西?
舒躍龍:我認為這個。
李小萌:現(xiàn)在補來不及了。
舒躍龍: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傳染病的防治并不是把所有的東西給你,你把它吃下去就可以防了,我們要通過公共衛(wèi)生的措施來達到我們防治傳染病的目的,而不是僅僅依靠要大家先服用很多東西來防止傳染病。
李小萌:像艾博拉、非典、禽流感,包括這次豬流感,都被一些人看作是人類過度對地球,對環(huán)境索取之后,自然界在報復人類,您也這么看嗎?
舒躍龍:過去的幾十年里面,我們每次新出現(xiàn)的傳染病,大概占了70%以上都是來自于動物,也就是說本來以前只是感染動物,不感染人,后來變成了感染人,很多傳染病都是這個例子。這種狀況,我個人覺得肯定是和我們這種地球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變化是有一定的關系,這也是目前比較熱門的研究學科,剛才你說這個情況,是不是導致所謂報復是我們的文學語言,我們科學意識,我們改變了地球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之后,怎么把它從一個感染動物的病毒感染到人,我們看到了這個現(xiàn)象,剛才說了,大部分傳染病都是來源,但是造成它的具體機制還有很多沒有解決的科學問題。
李小萌:如果對未來做一個預測,會不會不斷地會有各種各樣新的病襲來,因為我們人類的行為對地球的影響已經造成了,它也不可能一朝一夕改變。
舒躍龍:我個人認為,新的傳染病還會出現(xiàn),人類在歷史一直是這樣的,我們不會因為我們現(xiàn)在,或者說物質水平提高了,我們就能改變這種規(guī)律,近幾年各種新發(fā)傳染病,應該講教訓或者講歷史都告訴我們,這種新發(fā)的傳染病在不斷出現(xiàn)。
李小萌:是不是每一次我們只是被動地應對?
舒躍龍: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達到主動應對的程度,我們的能力還沒有主動來預測,哪種感染動物的病毒能夠跑到人身傷感染人,我們還沒有這個能力。我們現(xiàn)在要做到的只能是加強這方面的研究,但是還達不到我們預測主動防控的技術水平。
李小萌:所以最關鍵就是當一個新病出現(xiàn)的時候,整個社會包括政府怎么迅速啟動一個對人來講最好的保護機制。
舒躍龍:這個應該就是說從SARS以后,全球都提高應對措施,這是非常重要的,就是你剛才說的,來了我們應該怎么辦,來了就是剛才我們所介紹的,來了我們首先在工作機制上,聯(lián)防聯(lián)控,各個部門協(xié)作,從政府層面啟動這件事情,從技術層面上,各個部門也是相互合作,互相支持,來做這件事情,包括對公眾媒體的宣傳,也是通過各種途徑讓公眾知曉這些事情,所以這些綜合的措施應該來說是現(xiàn)在目前應對傳染病,特別是新發(fā)傳染病最主要的手段。
李小萌: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