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沱江,不再是先前的清色,而是映滿了燈紅酒綠;沱江邊,依水而建的木制吊腳樓,更是被紅紅綠綠的燈火烘托著,如同一位位純情的湘女畫著時尚的濃妝,瞧在眼中,有一點點喜歡,又有一點點的別扭;不過,燈火闌珊的古城,卻絕對是拍攝夜景的好景致。
因為是年,城中的空氣中彌漫著辣子與熏肉的香味,還有那一絲絲隱隱的姜糖的甜味……豐富的氣味,鉆入鼻孔,刺激著肚中的腸胃,煩躁地蠕動,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曇,于是走進沱江邊的一家賓朋滿座的酒樓,尋一臨江的角落坐下,點上一盤老臘肉、一盤豆腐、一份泡菜,又叫上了一壺米酒,邊吃邊喝,悠閑地望著窗外,江對岸那被霓虹燈投射得份外絢麗威武的北門古城樓,好不愜意。
酒足飯飽,扛著腳架來到沱江邊。奔流不息的江水泛著各色的光,江邊熱鬧得很,沿江的商鋪依然開著,酒吧的霓虹如繁星閃爍,空中飄蕩著駐唱歌手那略帶沙啞的歌聲和那輕輕撥弄的吉他弦音,還真有幾分撩人;因為是年,許多人都來到江邊燃放起絢爛的煙花,于是我便坐在江邊,一個人看人們放那煙花。
煙花一朵接著一朵,在漆黑的天幕中寂寞地盛開著,紛紛揚揚地撒滿了夜空,而后又獨自凋謝,最終歸入暗夜……就這樣,一個人望久了那燦爛煙花,心中還真有點憑生寂寥:煙花易冷,“點燃曼舞幻滅寂寞的煙花,飛在空中的美,落在心里的涼”。
在這年的鳳凰,望著那漫天的煙花,終于體味到了沈先生所說的那句“美,總是難免讓人傷心吧”的意味,也終于明白了在鳳凰“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或許,鳳凰,正應該給人一個這樣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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